2023年,52岁的陈国强是一名出租车司机,常年昼夜颠倒,白天跑长途,晚上接零散单。饮食多靠路边小馆子,咸菜、红烧肉和泡面是常见选择,每餐必有一瓶啤酒解乏。开车时习惯抽烟提神,一天至少一包。久坐少动,他的小腹渐渐隆起,裤腰逐年紧绷。偶尔上楼梯时会觉得头胀、心跳加快,他总归归咎于太累了,在座位上歇一会儿就过去,从未当回事。
2023年5月23日清晨,陈国强连续几个小时的驾驶让他有些疲惫,他半开着车窗想透透气。可就在驶过一个路口时,后脑勺忽然传来胀痛,像有股钝力在里头顶着。陈国强皱起眉,抬手去揉太阳穴,又一次疼痛如同尖刺扎进太阳穴,逼得他方向盘微微偏了一下。他赶忙稳住车身,心里嘀咕是昨晚啤酒喝多了。可这股胀痛并没消退,反而渐渐蔓延到整个后脑,好似脑袋里有个小球在不停胀大,陈国强的眼皮不由得变得沉重,脚踩在油门上的力度也不由自主地放轻。
红灯转绿,陈国强猛踩油门的一瞬,后背仿佛随之涌起一阵不适,上涌到脑袋里逼得头痛压迫感更重,像勒紧了整个脑袋,耳边顿时传来低沉的嗡鸣。他握方向盘的双手发僵,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白,肩膀酸胀得难以抬起。眼前顿时涌上一阵黑影,路边的广告牌和车灯在眼前拉成了模糊的影子。陈国强皱着眉,心里一阵慌乱,想靠边停车,可视野中的路线开始扭曲,手脚反应明显跟不上脑子的指令。他猛地咽了口唾沫,冷汗顺着鬓角滚落,滴在方向盘上。
终于,陈国强把车身勉强挪到路边停下,身体却跟着前倾,胸口剧烈起伏。脑袋里的疼痛已经变成撕裂般的剧痛,好似一把锯子要硬生生切开颅骨,每一下心跳都让脑袋震动。耳边轰鸣愈发清晰,像把周围的声音都掩盖住。他张口喘息,气息却短促无力。右手试图去掏口袋里的手机,可手指已经僵硬发抖,摸到一半便滑落在座椅间。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,街道的景象逐渐模糊,他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在椅背上,呼吸急促而混乱,意识也渐渐被剥离出了身体...
路人发现出租车停在路边许久,走近一看,发现陈国强瘫倒在驾驶座,呼吸急促,神情涣散,立即拨打急救电话。送到急诊时,他面色苍白,额头大汗,血压192/108 mmHg,心率118次/分,呼吸频率32次/分,指脉氧93%。查体见双眼充血,言语含糊。心电图示ST-T轻度改变,超声心动提示左心室肥厚,射血分数仍在保留范围。头颅CT未见出血征象,但提示轻度脑白质缺血改变。医生结合急诊表现,明确诊断为高血压急症伴心肌损伤。
第二天,医生在病床旁与家属沟通,语气沉稳而严肃。他解释,高血压长期未被发现或控制不佳,会导致血管硬化,心脏和脑部承受过大的压力。此次发作若未及时送医,随时可能进展为脑出血或心梗。当前治疗以降压药物静脉泵入为主,医生特别叮嘱,要戒烟限酒,减少高盐高脂饮食,规律监测血压,保持适度运动。他停顿片刻,目光郑重:“这类情况不会凭空发生,若再忽视,很可能下一次就是不可逆的结局。现在给你使用厄贝沙坦作为控制血压的药物,遵从医嘱服用,千万不能错误漏服。”
确诊高血压后,陈国强把过去的生活习惯彻底调整。清晨不再急着出车,而是先测血压、按时服用厄贝沙坦,再出门接单。饮食从路边小馆子换成家里清淡的饭菜,少盐少油,啤酒彻底戒掉,烟量逐渐减少。妻子每天提前为他准备便当,避免长时间空腹。他也开始刻意减少夜班,每天保证七小时睡眠。开车间隙,他不再闷坐在驾驶座,而是下车走动几分钟。朋友邀约喝酒时,他婉拒得干脆,只拿一瓶矿泉水相陪。每次感到轻微头胀,他都会停下休息,不再一味硬撑。
三个月后复查,陈国强的血压稳定在135/82 mmHg,心率72次/分。心电图较前平稳,超声心动提示左心室肥厚未进一步进展。血生化指标正常,肌钙蛋白恢复至参考范围。医生肯定了他的依从性,建议继续坚持规律用药和健康饮食。一旁的妻子不免松了一口气,紧紧握着陈国强的手。然而这份安详却让人没有想到,接下来的变故会来得如此快...
2023年12月2日的晚饭刚开始,陈国强才喝了几口粥,腹部便涌起一种撑胀感,像有股硬顶顶在肚皮下,让他呼吸不畅。他放下筷子,皱着眉伸手按住肚子,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,可那股闷胀却越来越强,逐渐向上逼迫得胸口同时发紧,像被人压住,气息越吸越浅。他靠在椅背上,额头渗出冷汗,脸色迅速蜡黄。手掌不安地在大腿上摩挲,他下意识张口大口喘气,仍觉得空气进不去胸腔,心里渐渐涌起一阵慌乱。
陈国强捂着肚子站起来,打算回卧室躺下,可刚走几步,腿就像失去了力气般发软,每一脚步都像是震到了肚子深处,刚到卫生间门口,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来,他猛地俯身,喉咙里涌出呕吐物,酸臭的液体猛地从嘴里喷涌而出,连带着此前吃下去的晚饭一齐落入马桶。腹部随之绞痛,他弯着腰,双手颤抖着抓住了洗手台。抬头时,镜子里映出自己发黄的眼白和浮肿的脸,如同皮肤上被擦了一层泥土,他愣住了,胸口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伏,仿佛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。
几分钟后,陈国强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逼得他蹲坐在地,胸口的压迫感越来越重,他张大嘴拼命喘气,却只发出湿哑的声音,呼吸断续。喉咙一阵剧烈抽搐,他又呕出一口黑褐色液体,血腥味充斥鼻腔,让他眼前一黑。眼前顿时失去焦点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。他想开口呼喊妻子,却发不出完整的字音,只剩下喉咙里含糊的低声。胸廓剧烈起伏,气息越来越浅,他的手在冰冷的地砖上抓了几下,最终彻底松开,眼前的光影骤然消失,整个人瘫软在地彻底没了动静。
送入急诊时,陈国强已处于深度昏迷,面色蜡黄,呼吸浅快而弱,唇色青紫。体温36.0℃,心率132次/分,呼吸频率32次/分,血压76/48 mmHg,指脉氧82%。查体见巩膜重度黄染,腹部明显膨隆,肝掌、蜘蛛痣清晰可见。血气分析提示PaO₂ 50 mmHg,PaCO₂ 62 mmHg,乳酸9.1 mmol/L;生化结果显示谷丙转氨酶1960 U/L,谷草转氨酶2410 U/L,总胆红素310 μmol/L,白蛋白28 g/L,肌酐升高至158 μmol/L;凝血功能严重异常,INR 3.0。心电图示窦性心动过速,超声见肝实质弥漫性改变,门静脉明显增宽。
急诊立即予以气管插管并接呼吸机,快速静脉补液,行血浆置换、输血及凝血功能纠正,同时联合抗感染和升压药物支持。尽管全力救治,患者在过程中出现大量消化道出血,血压持续下降,继而发生心脏骤停。医护团队实施胸外按压、反复静推肾上腺素并多次电除颤,循环依然无法恢复。抢救持续五十五分钟后,医生确认瞳孔散大、心音消失,当场宣布临床死亡。最终死亡原因为急性肝衰竭,合并消化道出血、循环衰竭及多器官功能衰竭。
医生宣布结果的瞬间,走廊安静到只能听见输液滴落的声音。陈国强的妻子愣住,眼神盯着医生的嘴唇一张一合,却没能听清最后几个字。手里的外套顺着手臂滑落,她却毫无察觉。她下意识摇头,声音颤抖:“不可能……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,还说回来吃晚饭的……”话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像是自言自语。她的身体微微摇晃,双手紧紧抓着墙壁,眼神空洞,嘴唇发白,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片刻后,情绪像被撕裂般涌出。她猛地扑到椅子上,哭声嘶哑:“他每天都按时吃药,血压也控制住了,怎么会突然没了?你们告诉我,他才五十二岁啊,他怎么能说走就走!”她的声音在走廊来回震荡,哭喊夹杂着不敢置信,双手死死抓住病历本,指节发白,泪水一滴滴砸在纸上。她的身体前后摇晃,肩膀止不住地颤抖,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:“他明明控制得很好,他明明很小心的……”哭声哽咽,拖得很长。
随即,妻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,目光赤红地望向医生,声音急切而沙哑:“我们什么都照着做了,饮食清淡,戒烟戒酒,连夜班都尽量少接。体检结果都说没问题,为什么还是会这样?到底是哪里没查到?是不是你们的治疗有问题?”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,声音高到近乎尖锐:“你们告诉我,到底为什么?到底是为什么!?”
医生轻声安抚,反复叮嘱妻子先休息,声音平缓而坚定:“我们会继续查找原因,请您放心。” 等家属情绪稍稍平复,他回到办公室,将病例、化验单和影像资料重新摊开。血气、生化、凝血、超声、心电图逐项核对,数据没有新的突破。他又调出既往体检报告,一页页比对,仍未见异常。夜深,桌上堆满复印件和笔记,他眉头紧锁,却找不到确切的线索。第二天,他再次约见家属,详细询问饮食、作息、用药、运动习惯,甚至追问到保健品和偶发的小毛病。妻子认真回答,语气坚定,所有细节都一一对上。几轮追问后,依旧没有发现可疑之处。
傍晚时分,办公室的灯光映在桌上一片昏黄。年轻医生们已将病例、化验单、影像资料全部整理在一处,却依旧没有找到明确线索。正在沉默时,门被轻轻推开,葛教授走了进来。他年逾六十,步伐不急不缓,目光沉稳。听完情况后,他没有多言,只示意把病例递到手边。厚厚的资料摊开,他一页页翻阅,从血气到生化,再到超声与心电,每一处细节都仔细核对。
空气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。葛教授时而摘下眼镜揉一揉鼻梁,时而用笔在边角记下符号。年轻医生们屏息等待,神情里带着紧张的期待。可当最后一份报告也被合上,片刻沉默后,他抬起头,语气平缓却带着凝重:“目前为止,没有新的发现。”办公室的气氛随之沉重下来。然而葛教授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让助手把患者家属送来的生活记录本也拿来。他翻开第一页,眼神依旧平稳,逐条浏览饮食与作息的记录,时而点头,时而停笔做下标记。
他翻得很慢,每一页都仔细看过。起初表情平静,直到看到服药记录中的一条记录时,手里的笔忽然停住。他的动作明显顿了几秒,随后眉头缓缓拧起。空气似乎瞬间凝固,年轻医生注意到他的眼神由平和转为锐利,整个人的气场跟着收紧。葛教授抬起头,目光重新落在那行字上,又反复确认,神情愈发凝重。他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合上笔。房间里一时间压抑得只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,一旁的医生忍不住低声询问:“葛教授……这记录有什么问题吗?陈国强服用的是厄贝沙坦,还一直都是按时定量,难道他的肝衰竭和厄贝沙坦有关?”
葛教授沉默片刻,随即语气沉稳地开口:“太可惜了啊。这样的例子其实在临床上早就发生过太多,但仍然有很多患者都不以为意,他们在服用厄贝沙坦的过程中,自以为在生活习惯和服药方式上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,但其实往往都没有注意到3个至关重要的服药细节。这3个服药细节不仅主导了药物的作用,甚至影响了疾病的走向。这样的例子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啊,更可悲的是,还有大把服用厄贝沙坦的患者还不知情!”
在葛教授的了解下,最后得知了陈国强去世的真正原因。原来,陈国强患高血压多年,医生为他开了厄贝沙坦控制血压。起初治疗效果很好,血压逐渐平稳,家人也都放心下来。他本人生活节奏紧张,早出晚归,认为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出大问题。可是在长达数年的治疗过程中,他忽略了三个极小的细节,这些习惯在日复一日的积累中,最终让他在一次腹痛后迅速陷入肝衰竭,再也没能走出病房。
第一个细节与饮酒有关。陈国强平时没有大酒量,但喜欢在饭后喝一听啤酒解乏,有时长途驾驶后也会选择功能饮料提神。他从没想过这些饮品会与药物发生冲突。厄贝沙坦在肝脏代谢,酒精和饮料中的添加成分会增加肝细胞负担,令药物代谢路径受阻。时间一长,肝细胞的损伤逐渐累积。陈国强自己并未察觉,只觉得这是日常解压的小习惯,但在医学上,这已是明显的危险信号。
第二个细节是止痛药的随意使用。出租车司机工作时间长,久坐导致腰背疼痛频繁。他常常在药店买些布洛芬或对乙酰氨基酚,疼痛时就随手吞下。对普通人来说,短期服用问题不大,但这些药物同样需要肝脏分解。厄贝沙坦与止痛药同时存在时,肝细胞必须承受更大解毒压力。陈国强觉得止痛药是安全常用的药物,从未关注说明书上的禁忌。结果就是,每次腰痛的缓解,都是以肝脏进一步受损为代价。
第三个细节则是服药方式。他经常凌晨出车前空腹吞下厄贝沙坦,喝口凉水就匆匆开工。空腹服药时,药物在胃肠道吸收更快,血药浓度迅速升高,对肝脏来说,这是一次次高峰冲击。对长期需要代谢药物的肝细胞而言,这样的习惯会加速坏死和纤维化。陈国强从未觉得这是个问题,反而认为早点吃药更保险。殊不知,这种方便的做法,悄悄夺走了肝脏的修复能力。
这三个细节单独看似乎不严重,但叠加起来,正是压垮肝脏的关键。酒精和止痛药让肝细胞超负荷工作,空腹服药又增加瞬时代谢冲击,久而久之,肝功能不断下降。体检时,常规指标往往还在正常范围,家人和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风险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他突然感到腹胀和剧烈疼痛,家人紧急送医,检查发现已经出现黄疸、凝血功能紊乱和血氨升高,这是急性肝衰竭的典型表现。
在重症监护室里,医生为他进行了血浆置换、输血和呼吸机支持,但肝细胞坏死的过程已无法逆转。短短两天内,他就从还能对话的状态转为深度昏迷,最终抢救无效。家人难以接受这个结果,因为在他们眼中,他一直有规律服药,血压也稳定,没有明显预兆。可实际上,致命的隐患早已在他看似普通的生活习惯中埋下。
这个病例提醒我们,药物治疗不仅仅是按时服用这么简单。对需要长期用药的患者而言,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药物的代谢和身体的承受力。厄贝沙坦通过肝脏代谢,不能与酒精、功能饮料或止痛药叠加,更不应空腹服用。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习惯,会在日积月累中夺走肝脏的储备能力。高血压患者在服药时要严格遵医嘱,不仅关注剂量,更要注意服药的方式与配合的生活习惯。医生的叮嘱不是过度谨慎,而是源于无数病例的经验总结。忽视这些细节,往往意味着把危险推迟,而不是消除。只有真正做到细致入微的管理,才能减少悲剧重演,让药物真正发挥保护作用,而不是成为夺命的隐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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